2004年2月4日，當“嘿，你好！”出現(xiàn)的時候，19歲的哈佛二年級學生馬克·扎克伯格和他的室友們發(fā)布了他們關于人性的作品TheFacebook.com。
在當時的他們看來，獲取全球統(tǒng)治權想都不敢想。至少，他們只是把它放在了哈佛大學殿堂的人類精英階層身上。
但是在過去的15年里，F(xiàn)acebook的發(fā)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期——包括扎克伯格。
2004年6月，《連線》雜志發(fā)表了關于它的第一篇文章，將它與Friendster和其他一些產品進行了比較。
扎克伯格說，“我希望在哈佛有幾個人會告訴他們的朋友，但是我沒想到它會成為這個包羅萬象的目錄?！?/span>
在那個時候，成功意味著平臺上有25萬名用戶。在過去的十五年里，F(xiàn)acebook在這個數(shù)字上又增加了四個0，從一個大學交友的網站變成了世界上最強大的交流引擎。
無論是好是壞，扎克伯格的創(chuàng)造永遠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的聯(lián)系，企業(yè)如何賺錢，政客如何掌權，以及信息如何在社區(qū)和文化間流動。
在這里，奶奶們分享她們孫子孫女的照片，國家支持的“巨魔”發(fā)動網絡戰(zhàn)爭對抗其他國家。
這是志愿者為颶風受害者籌集資金的方式，也是仇恨者如何召集追隨者殺人的方式。
這是怎么發(fā)生的？ 我們回顧了Facebook 15年來的15個瞬間，這15個瞬間使得它成為今天的樣子，并且比大多數(shù)人意識到的更早地表明了它將會成為什么樣子。
2004年，哈佛學生溫克勒沃斯（Winklevoss）兄弟，卡梅倫（Cameron）和泰勒（Winklevoss），以及迪維婭·納倫德拉（Divya Narendra）創(chuàng)立的ConnectU起訴Facebook違約時，TheFacebook.com才7個月大。
在奧斯卡獲獎影片《社交網絡》（The Social Network）中，ConnectU的創(chuàng)始人宣稱，扎克伯格剽竊了他們的創(chuàng)意，并違反了他為哈佛學生開發(fā)一個社交網絡而簽訂的口頭合同，這個網絡當時被稱為HarvardConnection。
一年前，扎克伯格發(fā)布了一個名為FaceMash的網站，克隆的是一個短命的產品Hot or Not。這個網站讓他在哈佛遇到了麻煩。
因為它在未經學生許可的情況下使用了他們的照片，但它也引起了HarvardConnection創(chuàng)始人的注意，他們讓扎克伯格來幫助建立他們的網站。
根據(jù)后來的庭審文件以及即時通訊消息顯示，他們當時并不知道的是，盡管扎克伯格似乎在為HarvardConnection埋頭苦干，但他同時也在開發(fā)TheFacebook。
在TheFacebook發(fā)布后，HarvardConnection團隊在9月正式提起訴訟，并向扎克伯格發(fā)出了一封信，要求他立即關停。
最終這場訴訟以和解告終。
但是，與溫克勒沃斯的斗爭提供了一個早期的視角，讓我們看到Facebook將如何利用技能、速度，以及最終的規(guī)模來復制或打敗競爭對手。
一開始，F(xiàn)acebook或多或少只是人們個人資料的目錄。在那里消磨時間意味著從一個朋友的展示墻跳到另一個，查看最新的動態(tài)。
2006年9月推出的News Feed永遠地改變了這一切，在用戶的主頁上創(chuàng)建了一個集中的流，用戶可以在那里看到他們所有朋友的更新。
然而，當Facebook打開News Feed的開關時，用戶被激怒了。
突然之間，他們在Facebook上的所有行為對他們所有的朋友來說都是可見的。
在一篇抵制Facebook的博客文章中，一位用戶有預見性地寫道，“現(xiàn)在幾乎不可能把你的信息留給自己?！?/span>
News Feed帶來的沖擊為Facebook提供了第一次機會，讓其為侵犯用戶隱私的指控辯護。事情進展得不太順利。
“冷靜下來。深呼吸。我們聽到了，”扎克伯格在一篇不太有同情心的Facebook帖子中回應了這種強烈反對?！澳闼龅囊磺卸紱]有被廣播；而是與那些關心你做什么的人——你的朋友——分享?！?/span>
幾天后，扎克伯格在一封公開信中道歉，說“我們真的把這個搞砸了”，并宣布新的控制措施，用戶可以控制他們的News Feed中的內容。
“當我們推出News Feed和mini-Feed時，我們試圖為你提供一系列關于你的社交世界的信息，”他寫道?！跋喾?，我們沒有很好地解釋新功能是什么，更糟糕的是，我們沒有讓你控制它們。”
這種道歉在未來幾年會變得非常熟悉。
但是News Feed不僅僅只是提醒了用戶所有這些分享中固有的隱私風險。
它也開始了將信息世界整合成一個不斷滾動的、個性化的、符合每個用戶興趣和信仰的世界的過程。
News Feed從出版商手中奪取了控制權，把它交到了Facebook強大的算法手中。
扎克伯格于2007年11月在數(shù)百名營銷人員參加的一次活動中推出了Facebook品牌Ads和Pages。
“在過去的一百年里，媒體一直在向人們推銷，”他說，“但是現(xiàn)在營銷人員將成為談話的一部分?！?/span>
通過邀請品牌在Facebook上擁有自己的Pages，并通過廣告來擴大他們的Pages，F(xiàn)acebook不僅創(chuàng)造了一個非常成功的商業(yè)模式，還推動了一個新的廣告模式，一個谷歌已經開始的模式。
Facebook沒有像電視和印刷廣告那樣為廣告客戶提供一般的受眾，而是給他們一種方法，利用Facebook長期收集的用戶數(shù)據(jù)，準確找到他們想要接觸的人。
2007年的同一天，F(xiàn)acebook發(fā)布了另一款名為Beacon的新產品，企業(yè)可以通過這個產品與Facebook分享消費者的購買信息。
然后Facebook會立即將這些信息分發(fā)給用戶的朋友。在News Feed引發(fā)抗議僅僅一年之后，抗議再次爆發(fā)。
扎克伯格再次道歉，并承諾讓用戶關掉Beacon。
“我并不為我們處理這種情況的方式感到驕傲，我知道我們可以做得更好，”他在一篇帖子中寫道。
Facebook最終解決了Beacon面臨的集體訴訟，并在2009年完全關閉了這個產品。
Facebook首席運營官謝麗爾·桑德伯格。
2007年，扎克伯格在硅谷的一個聚會上遇見了時任谷歌高管的謝麗爾·桑德伯格，當時他正在尋求幫助，將他廣受歡迎但無利可圖的網站轉變成一家合法的企業(yè)。
桑德伯格曾經是美國財政部的高級職員，2008年以首席運營官的身份加入Facebook，將這家公司剛剛起步的廣告業(yè)務發(fā)展成今天的樣子，并負責處理其與華盛頓經常不穩(wěn)定的關系。
Facebook一直堅持不出售用戶數(shù)據(jù)。但是它確實與第三方分享了這些數(shù)據(jù)，這一決定可以追溯到2007年Facebook Platform的推出，允許開發(fā)者開發(fā)與Facebook集成的游戲和其他應用程序。
一年后，它推出了Facebook Connect，允許人們使用Facebook用戶名和密碼登錄其他網站。
這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登錄方式——它還能讓你看到你的哪些Facebook朋友在這些網站上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Platform和Connect演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Graph API。
Graph API于2010年推出，使開發(fā)者能夠獲取Facebook用戶的大量數(shù)據(jù)，包括用戶的朋友，這一功能在多年后引起了爭議。
Graph API發(fā)布時，《連線》報道稱，“當Facebook說它只是對我們希望生活變得更加規(guī)范作出反應時，有一種令人不安的懷疑，它實際上是在制造這種狀況，而不是對此作出反應?！?/span>
當Facebook在2009年推出Like按鈕時，這家公司為互聯(lián)網創(chuàng)造了一種新的貨幣。
僅僅分享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是不夠的。
Like按鈕通過把每個帖子變成一個受歡迎程度的競賽，滿足了人們對認可的持續(xù)渴望。
Like開始驅動企業(yè)決策，成為政治家們的非正式民意測驗方式。它們幫助帖子像病毒一樣傳播開來。
它們也催生了一個新的職業(yè)，那些獲得大量Like的大V，可以靠推銷產品謀生。
Facebook不是第一家使用這種機制的公司，但是由于其規(guī)模很大，藍色的“豎起大拇指”變得無處不在。
它在深層次的心理層面上改變了人類，每當我們接到另一個通知時，都會給我們帶來甜蜜的多巴胺刺激。
這只會鼓勵我們分享更多的內容。十年過去了，我們很難記起一個沒有它的世界。
在聯(lián)邦貿易委員會結束了對Facebook欺騙性隱私行為的調查之后，這家公司于2011年簽署了一項同意令。
除此之外，F(xiàn)acebook承諾不會歪曲用戶的隱私和安全設置，并且在修改這些設置之前獲得用戶的同意。
這是美國為數(shù)不多的針對這家公司的監(jiān)管行動之一。
八年后，聯(lián)邦貿易委員會正在調查Facebook是否履行了自己的承諾。
去年涉及一家名為“劍橋分析”（Cambridge Analytica）的政治咨詢公司的丑聞表明，直到2015年年中，F(xiàn)acebook仍然允許開發(fā)者在未經用戶明確同意的情況下訪問用戶朋友的數(shù)據(jù)。
據(jù)報道，聯(lián)邦貿易委員會正在考慮對違反協(xié)議的Facebook處以“創(chuàng)紀錄的罰款”。
這將是Facebook首次因隱私問題而遭受重大財務處罰，這家公司自成立以來一直受到隱私問題的困擾。
對于一家市值超過4760億美元的公司來說，即使是創(chuàng)紀錄的罰款也可能只是一個很小的代價。
Facebook作為其他應用平臺的增長與智能手機的崛起同時發(fā)生，這對該公司構成了挑戰(zhàn)。
正如扎克伯格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所說，“運行一個開發(fā)平臺是昂貴的，我們需要支持它。當人們使用Facebook的主要方式是在電腦上的時候，我們通過在網站上開發(fā)者的應用程序旁邊展示廣告來支持這個平臺?！?/span>
但是Facebook不能在手機上這么做。因此，大約在2012年，扎克伯格考慮是否要改變商業(yè)模式了。隨著2012年5月公司IPO，增長的壓力特別大。
根據(jù)去年晚些時候公布的一批密封的內部電子郵件，一項提案擺在桌面上：要求開發(fā)者購買廣告以獲取用戶數(shù)據(jù)。實際上，這意味著Facebook將開始出售用戶數(shù)據(jù)，而這是它一直發(fā)誓不會做的事情。
在2012年10月的一封電子郵件中，扎克伯格總結了這樣一個過程是如何運作的：
你為我們帶來的任何其他收入，都可以從你使用Plaform（原文如此）支付的費用中獲得一定的回報。對于大多數(shù)開發(fā)者而言，這可能完全覆蓋成本。
Facebook最終選擇了反對這種方式，相反，它加倍了移動廣告的數(shù)量，以幫助它渡過難關。
從2012年開始，這家公司在News Feed上分發(fā)贊助廣告。也是在那一年，F(xiàn)acebook推出了定制受眾服務，這使得廣告商能夠更精確地鎖定用戶。
上個季度，移動廣告占Facebook廣告收入的93%。Facebook歷史上的這一決策點代表了一個關鍵時刻，無論對企業(yè)還是與它分享信息的人來說，都是如此。
這是Facebook歷史上最明智的10億美元投資。這個照片分享應用程序在2012年被扎克伯格搶購時，還不到兩年歷史。
收購Instagram不僅將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置于Facebook的控制之下，還幫助這家公司贏得了年輕一代用戶的支持，這些年輕用戶正在逃離這個“藍色的大應用”。
如今，Instagram擁有超過10億用戶。在最近的財報電話會議中，F(xiàn)acebook宣布，這家應用的“Stories”功能現(xiàn)在每天有5億活躍用戶。
這家公司還將Instagram最受歡迎的一些功能，包括Stories和照片濾鏡，整合到Facebook旗下的主要應用程序中。
2018年，Instagram的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凱文·希斯特羅姆（Kevin Systrom）和邁克·克里格（Mike Krieger）離開了Instagram，據(jù)報道，原因是他們的自主權越來越弱。
Instagram可能仍然只占這家公司廣告總收入的一小部分，但它在新廣告收入中所占的比例越來越大，這讓分析師們相信，Instagram對Facebook的長期增長至關重要。
扎克伯格在2013年發(fā)起Internet.org項目，旨在讓發(fā)展中國家更容易接入互聯(lián)網和Facebook。
目的？取決于你問誰，要么是利他主義，要么是想要征服世界。
這個計劃是用無人機將互聯(lián)網帶給沒有聯(lián)網人群，并與移動電話運營商合作，讓人們免費訪問一小部分應用。
扎克伯格樂觀地描述了這一努力：“發(fā)展中國家在連接和加入知識經濟方面存在巨大障礙，”他寫道。“Internet.org匯集了全球合作伙伴，致力于克服這些挑戰(zhàn)，包括向那些目前負擔不起的人提供互聯(lián)網接入。”
但是在幾十個國家，正在抗議這個項目，稱它違反了網絡中立的原則，讓Facebook成為人們在互聯(lián)網上看什么不能看什么的看門人。他們擔心這會創(chuàng)建一個“信息自由流動的單一集中檢查站”。
事實證明，這些擔憂是有根據(jù)的。在像菲律賓和緬甸這樣的國家，F(xiàn)acebook推出了所謂的Free Basics項目，F(xiàn)acebook成為了互聯(lián)網的代名詞。
這帶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。在緬甸，F(xiàn)acebook承認自己助長了陰謀論的傳播，助長了針對當?shù)亓_辛亞人的殘酷暴力運動。
Facebook已經在包括緬甸在內的一些國家關閉了Free Basics項目。但是Facebook繼續(xù)對這些地方產生影響。
在最近的財報電話會議上，F(xiàn)acebook表示，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這兩個推出Free Basics的國家是其增長最快的市場之一。
2014年，F(xiàn)acebook宣布其Graph API將不再允許開發(fā)者訪問用戶好友的數(shù)據(jù)，并于2015年4月正式關閉了這一功能。
此舉引發(fā)了應用程序開發(fā)者的強烈反對，他們表示，他們依賴這些數(shù)據(jù)，一家名為six43的公司至今仍在就這一變化與Facebook進行法律斗爭。
這一變化對Facebook來說至關重要。
多年來，這家公司一直在向開發(fā)者提供未知數(shù)量的數(shù)據(jù)，這些數(shù)據(jù)是屬于那些從來不知道這些應用在窺探他們的人。
如果你的朋友同意收集他們的數(shù)據(jù)，你也會成為被攻擊的對象。
像美國公民自由聯(lián)盟這樣的組織試圖敲響這個漏洞的警鐘，但是公眾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真正注意到這個漏洞。
當他們最終這樣做的時候，F(xiàn)acebook最好的辯護是，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并加強了隱私保護。
然而，在Facebook做出這一改變多年之后，仍然存在一些問題，比如哪些公司獲得了這些數(shù)據(jù)的擴展訪問權限，以及為什么。
去年12月，《紐約時報》報道說，就在2017年，F(xiàn)acebook還向微軟、Netflix和Spotify等公司提供了這種訪問權限。
Facebook于2014年推出了熱門主題的功能，作為一種通過Facebook平臺向用戶展示當天熱門新聞的方式。
這家公司雇傭了人類編輯Facebook算法推薦的最終故事列表。2016年，在美國總統(tǒng)競選高潮期間，Gizmodo發(fā)表了一篇報道，聲稱這些編輯“經常壓制保守派的新聞”。
這個故事傳遍了右翼媒體，立法者也注意到了。
扎克伯格在Facebook的辦公室召開了一次保守派思想領袖會議，但這并沒有平息人們的憤怒。 最終，F(xiàn)acebook屈服于右翼的抱怨，在同一年將人類編輯從熱門話題功能中移除。
正如《連線》雜志后來報道的那樣，這一刻“為Facebook存在以來最混亂的兩年奠定了基礎。”沒有了人類編輯，算法開始推薦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虛假新聞。
由于被指責對保守派持有偏見，F(xiàn)acebook一直受到打擊。
國會的共和黨人要求這家公司在宣誓的情況下，回答諸如Gateway Pundit等極右翼網站的影響力不斷下降的問題。
盡管有證據(jù)表明，F(xiàn)acebook的算法改變已經導致各種新聞出版物的流量下降，無論其黨派歸屬如何。隨著公司努力打擊假新聞的傳播等問題，偏見指控只會繼續(xù)增長。
去年，F(xiàn)acebook關閉了熱門話題。
2017年秋天，F(xiàn)acebook發(fā)布了一項聲明：在2016年大選前，它發(fā)現(xiàn)了價值15萬美元的5000條廣告，這些廣告是由一個名為Internet Research Agency的俄羅斯巨魔集團購買的。
事實上，這個問題的影響范圍遠遠超出了5000個廣告。
Facebook還承認，愛爾蘭共和軍（IRA）通過Facebook和Instagram讓1.5億美國人接觸到了愛爾蘭共和軍，他們發(fā)布引起分歧、有時帶有種族主義色彩的帖子讓美國人互相對立。
當然，現(xiàn)在我們知道愛爾蘭共和軍不是唯一一個在 Facebook上散布虛假信息和宣傳的團體，而Facebook也不是這些全球巨魔攻擊的唯一平臺。
谷歌、Twitter、Reddit、Tumblr、Pinterest以及幾乎所有其他互聯(lián)網上的開放平臺都受到了某種外國操縱運動的沖擊。
這些運動一直持續(xù)到今天。就在最近，F(xiàn)acebook和Twitter都宣布，他們將關閉數(shù)百個偽裝成不屬于自己的人和團體的賬戶和頁面。
Facebook在2017年披露的信息，迫使這家公司及其硅谷同行不斷關注它們有運營業(yè)務的每個國家的類似活動。
它們還創(chuàng)造了一些新的透明度的努力，要求廣告商報告他們是誰，花了多少錢，廣告覆蓋了誰。
Facebook的網絡安全負責人納撒尼爾·格雷徹（Nathaniel Gleicher）前不久說，公司在發(fā)現(xiàn)這些活動并迅速摧毀它們方面做得越來越好。
但是沒有人知道如何完全阻止它們。
2018年3月，全球各方對數(shù)據(jù)交易以及Facebook作為主要供應商所扮演的角色有了清醒的認識。
就在那時，有報道首次揭露，唐納德·特朗普總統(tǒng)競選顧問劍橋分析公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集了數(shù)千萬美國Facebook用戶的數(shù)據(jù)，這要歸功于Facebook與開發(fā)者分享用戶朋友數(shù)據(jù)的寬松政策。
這是Facebook在2015年改變的政策。但是對于大多數(shù)美國人來說，這些細節(jié)并不重要，因為沒有人從像劍橋分析公司這樣已經擁有這些數(shù)據(jù)的公司那里收回這些數(shù)據(jù)。
Facebook的股價暴跌，這家公司被迫為其過去的行為負責。扎克伯格致力于重新思考Facebook業(yè)務的各個方面，以保護用戶隱私。
但是，這些變化是否純粹是表面的，仍有疑問。
前不久有消息稱，這家公司一直在向13歲的年輕人支付費用，讓他們下載一款名為Research的應用程序，這個應用程序允許Facebook查看Research用戶在手機上做的一切，包括加密信息。
這款Research應用與劍橋分析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，它還可以看到用戶朋友的信息。
Facebook首席執(zhí)行官馬克·扎克伯格表示，F(xiàn)acebook不出售用戶數(shù)據(jù)，但一項訴訟指控該公司認真考慮了這一點。
在哈佛因FaceMash事件對扎克伯格進行處罰15年后，扎克伯格被召集到一個更強大的委員會——美國國會——來解釋Facebook過去兩年的丑聞，以及導致這些丑聞的決定。
這是扎克伯格的“大煙草公司”時刻：他有機會解釋Facebook在增長和隱私之間做出的權衡，人們有機會詢問他Facebook如何對待競爭對手，有機會懷疑Facebook是否真的有任何真正的競爭對手。
這些問題我們還沒有找到所有的答案。
如果Facebook的未來15年和第1年有任何相似之處的話，那就是這些問題。這將是我們在未來幾年一直會問的問題。
